“时冕。”时沧站在主楼门口的台阶上喊他。
时冕回头,被叶霜紧紧抓住:“别去!你爸他疯了!”
“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叶霜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如纸。
时冕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拍了拍他的手:“我去跟爸谈谈,你冷静一下早点进去,身体又不好,别折腾。”
叶霜别开脸,重重坐了下来。
时冕跟在时沧身后去了书房。一路上除了脚步声,整栋楼一点声响也没有,冷清得让人心悸。
因为同样都是alha,时冕和时沧都不是热闹的人。叶霜虽然是oga,但身体太虚。
以前时檬在的时候,他俨然就是时家的开心果,有他在鸡飞狗跳却是温馨热闹。
没了时檬,时家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即使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年,时家却仍旧乌云蔽日,一丝丝的光也透不进来。
关上书房的门,时冕走到时沧对面坐了下来。
时沧今年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身体一直很好,以前头发一点银丝都不见,可不过一年,如今他两鬓已经斑白,即使他从来不会把内心的痛苦诉之于口,但丧子之痛还是让他肉眼可见地衰老了下来。
时冕有一瞬间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你今年二十二了。”
时冕抬头。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开场白,很明显,时沧接下来要说的,是件大事。
时沧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口袋,却摸了个空。他放下手,食指和拇指并在一起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