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下班时,时冕还在等他。

帮他把公路车塞进后备箱里,alha似乎想责备他腿不好不该骑车,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洛迟鸢坐在小厨房里包饺子,用隔夜的包子馅儿招呼时家大少爷,也是没谁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玩手机的时冕,很快收回视线看着手里渐渐捏成元宝形状的饺子。

“你不回去走亲戚的吗?”

“家里人太多,很吵。”

简陋的出租房窗户还会透风,时冕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喷嚏。洛迟鸢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棉衣来:“披着吧,前几天刚洗晒过。”

时冕抬头,干脆脱了鞋抖开了被子。

“盖被子不是更暖和吗。”

这是洛迟鸢在早川市过的第一个冬天,被子是新年之后在学校的跳蚤市场从即将毕业已经在校外实习的学长那里买的,学长人很干净,被芯买回来后他反复晒过,被套也换成了他自己的。

干净是干净的,只是毕竟是别人贴身用过的东西,总觉得让时冕盖着怪怪的。

“你还是……”

“是鸢尾花的味道。”

“……”

“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