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檬扭扭捏捏地被江澈领了进来,隔着洛迟鸢老远就不肯动了。

“好了我的公主殿下,”江澈把他从身后揪了出来,“人洛弋又没怨你,你搁这扭捏什么呢。”

毛丝鼠oga咬着下嘴唇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站在洛迟鸢面前,眼睛垂着,却看得出眼眶都红了。

“小、小弋……对不起,都怪我害你受伤……”他不大敢看洛迟鸢的样子,匆匆瞄了一眼又垂下眼睑,“还有,谢谢你那么拼命地保护了我,”oga脸颊绯红,“小弋,你,你是不是……你对我……”

洛迟鸢将手里的牌放了下来:“别误会。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时檬嘴唇一抖,掀起眼睑呆呆望着他。

“跟是谁没关系,任何一个弱小的人在我面前被欺负,我都不会置之不理,你别想太多。”

时檬就那么呆呆地跟他对视,试图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撒谎的端倪,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可是没有,洛迟鸢的眼神是那么坦然清澈,甚至带着几分让他喘不上气的冷淡。这个人对他真的没有一点的感觉,即使拼了命地保护他,却根本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一点也没有。

眼泪从怔怔的眸子里流了下来,直到两行眼泪在下巴尖汇聚,时檬悻悻地垂下眼,抬起胳膊用力擦了擦眼。

“为什么呢,”他轻轻地说,“我那么喜欢你。”

“并不是付出了真心就会得到相同的回报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洛迟鸢笑了一下。

即使被拒绝过多次,可被那么珍惜地保护之后,再面对这个人的冷淡,那种落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时檬吸了口气,红着眼跑了出去。

轰鸣的音乐声随着隔音效果很好的门被关在外面,里面的寂静就显得更明显。

司绪迟疑着指了指门口:“不用管他吗?”

“有保镖跟着,”时冕吸了口气,他没有看洛迟鸢,晃着手里的酒杯,“你可以委婉一点的不是吗?”

洛迟鸢没有说话,捏了张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