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ha骨子里都有一种傲慢与自负,洛迟鸢知道,自己也曾这样盛气凌人过。
他垂下眼,失神了一会儿,片刻后,终于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他那么了解alha,所以他知道,再拒绝,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甚至,高高在上的alha,已经失去了迁就的耐心,根本就不会给他选择的机会。
第4章
宽阔的道馆中灯火通明,不时传来肢体碰撞的声响和轻轻的吸气声。
从最初允诺的点到即止的“只比一场”,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
汗水从护具的边缘溢出来,滑进酸胀的眼睛里,一阵刺痛。洛迟鸢眨了眨眼,找准时机一拳袭向时冕面门。
alha向后退了一步,微微侧身,干净利落地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洛迟鸢一击不中,迅速闪身想躲过时冕的反击,然而比起强壮的alha,一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已经让他体力严重透支,肢体动作跟不上大脑的反应,对方回身一扫,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被袭击的腰侧和与地板接触的后背散架了一样地痛,洛迟鸢仰躺在地板上,胸口上下地剧烈起伏着,瞳孔有些涣散失焦。
时冕呼了一口气,摘下拳击手套丢在一旁,“嘭”地一声和他并肩躺了下来。
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浅淡得几乎分不清的一缕鸢尾幽香又窜入鼻腔,淡得好似错觉一般。
时冕眯了眯眼睛,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洛迟鸢的眼睛慢慢聚焦,他妥协般地叹息了一声:“我输了。”如果是两年之前,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认输,alha的自尊心高得离谱,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么强的表现欲和自尊心了,oga天生软弱,他半道出家,却已经被那种逐渐变得平和甚至有些怯懦的信息素改变了太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alha和oga的性格天生就是相反的,即使内心排斥,可溶于骨血的天性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