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辙:“我不想像你和妈那样。”
荆琒:“……”
与曲笙单纯的想法不同,曲笙担心荆丛辙会难过,荆丛辙倒认为这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如果时间往前挪个十年,他或许会介意,但他已经过了青春期和叛逆期,依靠烟酒、疼痛来麻痹自己的日子也戛然而止在脱离了荆琒掌控的时期。
他在国外的那些年依旧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研发项目,也逐渐认清了自己。
他本质上是和荆琒、和母亲一样的人,根本脱离不开荆家,更别提反抗。
他和荆琒的很多想法是同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是会按照父亲的指示走“正确”的路,因为那也是他的想法。
唯一的变量是曲笙,曲笙一直是自由的,想法自在又无拘无束,荆丛辙拦不下他又不可能放开他,就要紧紧跟随他的步伐。
他唯一选择过的“不正确”的道路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然荆丛辙不会升出想要和父亲谈一谈的想法,不会把实话托出,更不会察觉到荆琒的老态。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忘了最简单的那条路。
荆琒说:“你的人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我已经老了管不了那么多,还有……你那公司还想开多久我都不管,但你是不是该回来帮衬帮衬老子了。”
荆丛辙微怔,随后道:“好的,我知道了。”
月末最后一天,也是曲笙在职最后一天。
早在前一天晚上,他就嚷嚷着要去染发,拉着舒梓媛和胖子一块,姑且保守地染了个亚麻色的头发。
荆丛辙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本正经恐吓他总是染发容易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