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里只能挤出五个字,扁扁的音,尾音颤颤,“这是不对的。”
荆丛辙微微挑起眉,他很少做这种动作,莫名雅痞。
“有什么不对?我们又没做什么。”
曲笙本来挺直了的背再度落下去,陷进沙发柔软的靠垫里,两个人的腿还是相抵。
没人退开,没人注意。
曲笙差一点又被荆丛辙说服了。
他的心跳加快、手心出汗,颈间扬起一道脆弱的弧度。
“那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呢,你要怎么办,你让雯雯姐怎么想?”
“她什么都不会想,也不会介意你的性取向。”
两句话交接的很紧密,荆丛辙的手指抚上来,落在他的耳边,同时俯下身欺近。
曲笙今天戴了一对小小的圆钉,头发染得黑色已经褪下去很多,变成一种茶棕,柔顺落在耳边,蹭红耳廓。
荆丛辙的手指捏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地拉扯揉捏,隔着耳钉,力道不重不轻,曲笙的眼底闪过诧异与惊恐,手上却使不出力。
他不能动弹,同样无法呼吸,嘴巴微微张开是潜水的鱼的样子,鳞片精美,隐约透出光泽感,是唇瓣和放置在口腔里的舌头。
“至于你。”荆丛辙垂下眼,睫毛的阴影落在雕刻的五官。
他低声说:“你只是对我有反应。”
曲笙的脸一下红到底。
哪里是私生活混乱的摇滚青年,分明是纯情小孩儿,经不起一点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