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辙索性收了手机,“既然你都管卫雯瑾叫嫂子,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哥?”
曲笙思维迟缓地眨了下眼,眼尾的红晕没有消退,像蹭了淡色的胭脂,起身的工夫,身上披着的外套落在脚下。
气氛再度沉寂。
司机等了一会儿才敢把玻璃隔板降下来,已经到地方了。
荆丛辙将掉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穿回自己身上,曲笙从另外一扇车门出来,两个人并排走在一块。
快走进大堂,曲笙扯了下荆丛辙的衣摆,抬起头,目光不醉却润着酒色,“哥。”
深夜里,月光下,两个人对望着。
直到荆丛辙问:“你喝醉了?”
曲笙:“……非要我骂你才行是不是?”
乐队有了新的进程,有一些演出邀约递到他们面前,虽然只是小型livehoe,也远比去年要好的多,最窘迫的一阵,地下活动室都是他们晚上睡觉的地方。
曲笙刚毕业的时候没钱,和小开胖子挤在一起睡,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更拥挤了,舒梓媛看不下去,说:“小基佬去我家住吧。”
曲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收拾东西去了,去了才知道舒梓媛平时还是低调。她家里开农家乐,生活上吃穿不愁,舒梓媛上面还有个姐姐,偶尔会来和她一起住。
姐姐有次回家把俩人认成情侣,说:“哟,养了个小白脸?也行,只要不搞你那破乐队,干什么都行,别让爸妈愁死了。”
曲笙:“……”
舒梓媛伸出一根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来回摇摆,“我们玩的是第四爱。”
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