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璐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们变亲近了。”
曲笙一口葡萄皮卡嗓子眼里,咳嗽了几声。
钟璐蛮嫌弃,“吐皮都不会?”
曲笙一边摆手一边接过她递来的水,咽下去好几口才说:“你在荆丛辙面前那么端庄,在我面前也装一装呗。”
钟璐摆手,“那也太累了。”
“我们还是以前那样,没什么亲近不亲近。”
钟璐饶有兴趣地看他一眼,“不是住在一块吗,好好跟哥哥培养培养感情,对你将来没有坏处。”
曲笙习惯了女人的说话方式,她和自己一样出身在小城市的小镇上,以前听女人讲,她在二十五岁之前没有出过镇子。
那种市侩的、朴实的,接地气的东西,她只会和曲笙描述,在他年纪尚小时,他们是忘年交的朋友。
“荆丛辙对你蛮好的,别像刚才那样和他说话,让外人听了不好。”
曲笙知道钟璐是好意提醒,荆家人多眼杂,他只是一个外姓住客,没什么任性的权利,更不能恃宠而骄。
但类似的话他实在听过太多,渐渐就有了反叛因子。
荆家的老宅是很典型的欧式装潢,外面看着低调奢华,里面富丽堂皇像个宫殿。
曲笙小时候住在这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至今那个房间还保留着。
在荆丛辙出国的那段时间里,荆琒工作忙碌,钟璐偶尔会把他叫来一起吃饭,太晚了就留他过夜。
和钟璐聊了一会儿,曲笙走上二楼,看到荆丛辙的房间留了门,好奇心驱使他走过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