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丛辙眼里他和低能儿的区别大概只有喜欢男人以及会骂脏话。
当他把称好的咖啡豆放入磨豆机里转动,不知又触动荆丛辙哪根弦,抬手覆盖在他的指尖,瞬间打破曲笙的猜想。
错了,前者他好像也不在意。
荆丛辙几乎是把他环在怀里,研磨的速度慢下来,过程只有几秒钟,期间也没停下讲解。
荆丛辙讲得很认真,只不过他没听进去。
真正到了冲煮这一步,曲笙没想到看起来轻巧的手冲壶会有这么重,他根本拿不稳,更别提持续注水30秒,荆丛辙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支撑,曲笙能感觉到男人的下颌蹭在自己的发间,坚实的胸膛似有若无地碰触到自己背脊。
30秒如此漫长,半边身子都发麻,身后的温度才撤开,曲笙的耳后一片滚烫。
眼看滴滤在滤杯里的咖啡越来越多,曲笙的手指不停敲打着岛台边缘,想了想说:“你……”
荆丛辙正在回手机信息,闻言抬眼看他。
曲笙想到昨天那么晚荆丛辙都还在回女朋友的消息,瞬间漏了气。
荆丛辙根本不觉得有什么,直男最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无论和同性有再亲密的举动,在他们看来也是好兄弟。
“我去回个电话,你小心别烫到。”荆丛辙叮嘱他。
曲笙终于回嘴:“我又不是弱智。”
荆丛辙回复他:“我知道你不是。”
荆丛辙走远了,曲笙反而觉得自己是。
他根本没心情品尝自己第一次煮出来的咖啡,随意倒进杯子里抿了一口,苦得一哆嗦,忍不住拿起旁边装咖啡豆的纸袋看,上面写着详细介绍,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瑰夏。
荆丛辙从书房回来看到他摆在一旁的杯子,顺手就拿起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