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荆丛辙特意为他准备的吧?
这倒也像对方装模作样的风格。
曲笙确实要忘记,在荆丛辙未出国的日子里他对自己照顾有加。
那种照顾分外模式化,他待曲笙的好是精准丈量后取出的一点点,让曲笙想忽略都难。
“……那怎么办吧?不然我现在就打包行李走人?”
经过一番眼神的对峙,曲笙彻底摆烂,甚至都不着急爬回床上,就倚靠着床边,两条腿曲起来手臂轻轻搭上,短裤的布料轻薄,不止腿根,连内裤白色的边边都露出来。
荆丛辙面对地板上耍赖的曲笙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闻言只是把视线移开,看向被对方睡得凌乱的床铺,“不用,我去另一间房睡,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曲笙不死心:“我搬出去呗,反正我房租还没到期……”
他话还未说完,荆丛辙上前一步,曲笙又下意识的防御,这一回荆丛辙伸出的手没有停顿,直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男人的上臂有力,曲笙几乎是被拎起来的,由于离得近闻到荆丛辙身上淡淡的酒味,忍不住眼睛上移望向对方。
曲笙明艳的长相里,弯曲适中的翘鼻恰到好处地淡化了那股冲击力,安静下来时端看乖巧。
荆丛辙和他不同,男人的长相天生贵气,更何况他根本不需要隐藏任何,相比起他的言行,反而是他的五官更有攻击性,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恭敬。
荆丛辙说:“我们说好的,互相监督。”
这不是一个适度距离,男人的手心还贴在他的手臂,低声说话的语调放轻,耐心地好像他是听不懂大人说话的小孩子,要靠引导才能正确认识自己的错误。
曲笙最不乐意听荆丛辙这样跟他说话,抿了下唇,挣开对方的禁锢,“说的好听,你出差一个星期我什么事都不知道,这叫互相监督么?不是你单方面那啥我吗?”他一时间没想到一个精准的词汇,随便搪塞过去。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飞回灵市,晚上参加了一个酒会,洛宥也在你可以问他。”荆丛辙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还有卫雯槿。”
曲笙眨眼,没想到荆丛辙这么诚实,也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个既熟悉又没那么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