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保姆来打扫的。”
曲笙心虚了,并且很快就遭了报应。
荆丛辙提前两天回了灵市,于一个深夜到达住所,开门的一瞬间就把眉头拧起,退出门去认真看了又看楼层,确认自己没走错。
客厅的茶几、沙发包括地毯上,都被曲笙的垃圾零食袋占据,吧台上更是传来一股廉价小吃摊特有的烧烤味,脱下来的衣服随意搭在餐厅椅子上,袜子则遗落在地板。
荆丛辙的右眼皮不受控地跳了跳,直接迈步走向廊道,在一扇大开的门前停下。
入秋后天气微凉,室内温度却燥热。
曲笙穿着纯白的老头衫和大裤衩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姿势之奔放,其中一点都露了出来。
荆丛辙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板,眼看着曲笙一个翻腾从床上滚下来。
曲笙一边“卧槽”一边抬头,和荆丛辙对视上的那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最后化作一个无辜的眨眼。
但并未得到荆丛辙的垂怜。
显然荆丛辙不是那种可以容忍他把住所搞成废墟的人。
他更像是会把他从里到外拆成废墟的人。
“曲笙。”荆丛辙开口。
男人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让曲笙很想回一句“嗻”。
但他忍下来了,因为他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补救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