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浔从没在朋友圈看田云逐发过任何一段视频。他拍了那么多,不声不响存在私密的硬盘里,似乎只想留给自己一个人看。
房间里的空气有点干,田云逐舔了下下嘴唇。闪烁的光影里,那一小片唇瓣湿湿亮亮,就像涂了层晶莹的唇膏,丰润柔软。
余光里都是五颜六色地火光,姜浔清灰的眼眸中央却只盛着那两片水盈盈的唇。
姜浔喉头艰难滚动,回神的时候发现田云逐已经放下手机,也在侧头看着他。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高领毛衣,脖颈的线条优美,半明半暗的脸颊纯净又撩人。整个人也像一只美轮美奂的烟花,在他眼前绽放出惊人的美丽一瞬。
可是余光中的烟火纷纷落幕,像是某种告诫,眼前的这份美丽很脆弱,更短暂。他不舍得伸手去碰,怕日复一日硬硬抗下的压力化作戾气逼疯自己的理智,怕一切小心隐忍前功尽弃,怕他碎在自己的手心里,更怕不小心错过一眼,他就像烟花一样消散在夜风里。
“浔哥?想什么呢?眉头都能夹核桃了。”
田云逐收起手机,习惯性地伸手按住姜浔的眉心,感到纵深的弧度在他指下一点点塌陷。
姜浔把那根凉凉的手指握住,心里才总算觉得踏实了一些,
“在想你。”
田云逐假意不解地眨眨眼睛,睫毛抖动,目光在阴影下不动声色地躲闪,
“我就在这儿啊,还想我做什么。”
“你在这儿我想不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