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用了些力气,把田云逐整个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田云逐,其实很不一样。”
刚开始,田云逐觉得姜浔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不明白他口中的不一样究竟意味着什么,直到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感受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们可以这样,”
姜浔低头亲了亲田云逐的额头,
“还可以这样,”
姜浔握住他的一只手,把田云逐紧紧搂进自己怀里,
“这些都不一样。是不是比在无菌病房里好多了?怎么还不知足?”
“算是吧。”
田云逐其实不甘心就这样轻易被姜浔说服,但他清楚自己根本抵抗不住姜浔偶尔流露出的温柔眼神。
“行了别闹了,睡吧,明天带你去散步。”
田云逐把头往姜浔怀里埋了埋,又嗯了一声。
可是说不清为什么,任何有关未来的承诺,甚至单纯是“明天”这个无辜的词汇,都让田云逐觉得心烦意乱。
不是因为他信不过姜浔许给他的,好像只是因为累了。在病情反反复复,希望和失望交缠叠加之下,对不可预知不敢多想的明天,本能地有些抵触。
隔了好一会儿,久到姜浔快要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才又听见他的回答。那句话带着机械性的重复,之所以说出来,似乎只是为了能让姜浔安心一些。
“明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