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就是其中一位美国专家,建议云逐在专门的无菌层流病房里接受为期一周的创新治疗。在目前国内外主要采用的,以异基因骨髓抑制为主的治疗方法的基础上,应用免疫抑制剂(is)和造血细胞生长因子(hgf)两类,最新上市并且临床效果显著的新药,争取在短时间内把身体的各项指标稳定下来。
只要新药发挥效果,只要他能稍稍稳定下来,就可以敲定具体的转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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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姜浔转头看向姚亦清,
“目前最要紧的是让他安心在这里治疗。姚阿姨,这里有我,这里的各方面我都比你们熟悉。不管田云逐需要在这儿治疗多久,不管你们有什么需要,一定告诉我,我尽全力配合。”
“谢谢你,小姜。云逐的眼光果然不错。”
姜浔原本双手握着罐装咖啡正襟危坐,冷不防听姚亦清这么说,手指不由得握紧,易拉罐在他不经意的力道下轻微凹陷,发出干脆刺耳的声响。
“您看了他写的那封信?”
“还没来得及看。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得到。
说实话,我也尝试过,但直到目前为止,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
一开始,收到你的联系后,虽然非常感激,但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不过来了之后,接触到你本人……
尽管理智不足以改变长久以来的观念,但不得不承认小逐那孩子确实很有眼光。”
天空像一片倒置的海,云彩是风平浪静中缓缓前行的船,在两个人身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倒影。姜浔拢着木烟之色的眼睛无声变幻,时而清浅透彻时而冷寂幽深。
“姚阿姨,”
“不好意思,小姜,能不能先听阿姨把话说完?一会儿,等其他人出来了,我怕我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跟你说说心里话。”
姚亦清忽然有些急切地把手搭在姜浔硬实的小臂上,直到他沉默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