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生着病,我也有我的命,我们谁都说不好将来。
在命数落到头上之前,我们都要一门心思地活着,想尽办法治疗,拼死拼活地在一起,把有限有的时间死命攥在手心儿里。
如果这次,能让你想清楚这些,受多少伤也都算值得。”
田云逐整个人都愣住了。
被姜浔这些话里面秘而不宣的,令人胆寒的某种可能震慑住了。
所有的强忍,克制都前功尽弃。眼泪大颗大颗成串地掉出来,把姜浔的病号服弄得一片狼藉。
姜浔的瞳孔变得幽深,没有安慰田云逐的意思,反而抬起他的下巴,敛眉去看他的眼睛,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哭什么?”
田云逐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恨恨地直视姜浔的眼睛,
“你是故意的!?”
“你胡思乱想什么?”
姜浔浓密的睫毛翕动,遮盖住一闪而过的心惊。
一瞬间仿佛再次回到了昨晚肆虐的暴风雪中,四肢被沉重的喘息和刺骨的寒冷紧紧扼住,脑海不可遏制地被唯一一个强烈又疯狂的想法侵蚀占据。
在摔倒之前,姜浔笃定这是一个机会。不论代价是什么,但凡能让油盐不进的田云逐主动走进医院,他都甘愿冒险一试。
如果趁自己受伤入院,将田云逐留在医院里。在他的身体情况变得更糟之前,不愁没有机会,让医生为他进行检查和治疗。
这是他能想到的,守住他,守住他们之间承诺的最好方法。
田云逐噌地一声从病床上坐起来,不顾姜浔的挽留,甚至在他手臂上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