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在雪夜闯进视野,带着隐秘爱意侵入他的四肢百骸,又在生命中整整缺失了24个小时的那一部分。姜浔把他紧紧搂住,长久匮乏后终于得到充盈的感觉,像一口解掉的瘾,掩盖了伤口传来的尖锐痛感。
贪恋他充盈温软的气息,姜浔他凑近田云逐耳边,轻轻吐息:
“田云逐,有一件事,比填饱肚子更急。”
“浔哥,小心你的伤!”
田云逐小心避开他身上那些伤,扶着姜浔靠着床头坐好,才稍稍放松下来,回神问道:
“刚才你说什么?什么事比吃东西更急?”
“睡觉。”
“睡觉?”
姜浔抬了抬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有意无意地把修长的手指松开又握紧,引导田云逐的视线落在他白皙手掌还没消散的淡淡红的痕上。
“因为刚才有人是被硬生生攥醒的。”
田云逐的目光攸地一颤,头还低着,只有突然变红的耳朵尖儿没办法隐藏。
“对不起,那你接着好好睡,这回我不打扰你。”
“怎么,”
姜浔捉住他的一只手,
“扰人清梦,还不想负责?。”
也许是姜浔略带调笑意味的口吻,催化了田云逐的羞赧和委屈。喉咙里酿出酸楚滋味儿,一句不假思索的话就这么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