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个瘦削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站在门口的姜浔感到一阵心悸。
他停顿了一两秒,积攒了足够多的勇气,才大步走过去。
湿哒哒的半长头发,糊住了田云逐的大半边侧脸。
姜浔倾身过去,用瘦长的手指抬起田云逐的下巴,去看他缩在阴影之下的脸。
映入眼帘的脸孔一片惨白。
软软的嘴唇,就这么短短一会儿没见的功夫,像被抽干了魂儿一样只剩下干瘪和褶皱。连以往淡到不能再淡,却总是有意无意吸引他视线的那么一丁点儿粉红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被姜浔指尖触碰的肌肤,因为布满了汗水,触感潮湿滑腻。姜浔却像是失去了其他感官,只摸到了田云逐彻骨的冰凉。
一向沉稳的姜浔,这次没有拿捏好力度,动作也有些粗鲁。于是田云逐青白的唇瓣,在他手下无意识地微微张开,粗重又急促的呼吸毫无预告地泄露出来,令那些湿软的发丝不停在抖。
姜浔撩开他汗湿的刘海,将同样汗湿又冰凉的手掌,按在他汗涔涔的额头上试温度。
田云逐发烧了。
碍于姜浔可怕的气场,没有一个人赶贸然上前。只有老谢急不可耐地远远问出一句,
“浔哥,小田儿他人怎么样?”
姜浔回过神来,把田云逐整个撑起来,背到自己身上。
“他烧得厉害。今天不唱了,我送他去医院。剩下没唱的下次一齐补给你。”
“成成成!赶紧走你的,看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