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十分宽松的卫衣,穿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姜浔接过衣服没有动,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身把衣服挂上,走到前台点餐。
田云逐跟他要了碗一样的牛肉面。
“那个,我请你吧。”
姜浔刚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温度,隔着桌子递给他,闻言动作一顿,
“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让我上车,帮我解围。”
田云逐一连喝了好几口热乎乎的水,声音变得软乎乎的,
“不然,我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来漠河做什么?”
姜浔没有拒绝,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也有一点凶。
问得田云逐心头一跳,又无药可救地觉得他这种样子很酷,索性鬼使神差地壮着胆子胡诌起来,
“旅游啊,还能做什么。你听过漠河舞厅这首歌么?最近挺火的,我听得头脑一热就来了。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夜放烟火。”
其实这是他听姜浔唱的第一首歌,只听了一次,就一头栽进了那略带忧伤的旋律编织的情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