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与绵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一定很红很红很红,因为他都能直观感受到全身血液在发烫。
简直疯狂的像梦一样,但奔跑后的疲惫与站在面前的机器猫提醒着他,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在做梦。
汤与绵一边费力地均匀呼吸,一边定定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机器猫。
这里不似音乐广场,安静的要命,偶尔经过的行人也是匆匆而去,不会驻足。
汤与绵忽然有些紧张了。
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说点儿什么,至少不要让氛围如此沉默,努力试着张了好几次嘴,他想问出那句“是你吗?”,声音却始终紧紧卡在嗓子里。
他的声带简直像一台经年未用的机器,不听使唤,无法运转。
啊啊啊啊。
汤与绵慌得想使劲跺几下脚来削弱声带的滞涩感。
“逛逛?”最终还是s先开口。
是他。
每晚都能听到的声音,现下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作为媒介,清晰传到了耳膜中,比在语音里听上去立体许多。
汤与绵掐紧掌心,用力稳住起伏的心情,点头。
此刻汤与绵无比庆幸有头套遮挡住自己,所以他可以鼓足勇气将坦然的目光放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