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突然在屋内响起,很快又沉寂下去。听出那是同伴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精神绷紧到极限。但预想中鸢的反击并没有出现,只有雾气在随着时间推移而越发浓郁,渐渐将整座小岛及周边都包裹在内。
不好……这是雾隐之术!
察觉自己落入了对方的忍术当中,年轻忍者瞬间脸色苍白。他向左右张望,两名同族的身影先前还清晰可见,不知何时却已被雾气隔绝。四下安静得可怕,连打斗或呼救声也听不到,唯有寒意糅合在水雾当中,向他铺天盖地袭来。
“可……可恶!冰遁·结晶冰牢!”他手忙脚乱地结印,恐慌之下差点弄错了顺序。脚下的水应声化作厚实的冰面,冰墙竖起,迅速封顶,形成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这项原本用于禁锢敌人的忍术,此时却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
遗憾的是,在他的目标面前,再坚固的冰牢也无法提供任何庇护。
身体被锁链缠住时,忍者还没来得及反应。直到膝弯处挨了一脚,他重重摔倒在地,这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鸢却并不愿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一双脚出现在忍者的视野当中,单只抬起,毫不客气地踩住他的头,迫使他将脸紧贴在冰面上。
“居然凭这几个废物就想取走我的性命,再不斩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水影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听上去相当游刃有余,仿佛这场刺杀从未发生。“还是说我最近的态度太过温和,反倒让你们开始得寸进尺?”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忍者尤在嘴硬,声线中的颤抖却暴露了他的惧怕。“我们是来为被你残害的同胞们复仇的,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
“嗯?”那只脚移开了。鸢扯了下锁链,让忍者翻过身来,仰面躺着。“别乱动,”他警告道,重新踏上忍者的胸口,半俯下身来,仔细端详对方的脸。
“看起来确实如此。”片刻后,他下了结论。“想来也是,上个月他带了三个小队亲自埋伏我,被我折断了双手腕骨,在伤势痊愈前怕是没心思再掀起风浪了。”
忍者闻言骇然。他咬咬牙,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废话少说,既然决定来杀你,我就已经做好了没法活着回去的觉悟。给我个痛快吧!”
“没兴趣。”
“……啊?”
“真是个连话都听不懂的蠢货。”鸢讥讽道,“至今为止,再不斩和他的部下们对我发动过几十次暗杀,可如今他们还活得好好的,你觉得是因为什么?从矢仓的时代起,村子里就有无数人想要我的命……如果我来一个杀一个,雾隐村的房子只怕要空上一半。”
“虽然是一群废物,但不捣乱的时候好歹有在老老实实地做事,留着也无伤大雅。反正你们哪怕一起上也杀不掉我,就当是为这无聊的生活找点调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