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将军,全名廖元飞,懒得再看这个憨傻的手下,由王府管家亲自领着朝宴会而去。
他方才心中所想,宫灯辉煌,摄政王非是久留边城之人,终究要回到京城去,再看宴席,毫无铺张之意,有威严排场却又不过度浪费……
明君之姿……
“臣,见过摄政王。”
廖元飞行的是军礼,南云铮仍是上前一步将人扶起:“将军无需多礼,请入座。”
廖元飞:“多谢王爷。”
刚入座,几人留意到南云铮身边坐着的温白疏,廖元飞扫了一眼后忽地顿住,怎么看怎么眼熟,问:“这位是?”
南云铮也留意到他的视线,介绍:“这是本王的正君。”
廖元飞和几个副将起身行礼:“见过王君。”
“将军不必多礼,快请坐。”温白疏微微一笑道。
重新坐下,廖元飞想了想,还是解释一下他方才略有些无礼的行为:“臣看着王君有些面善。”
闻言,南云铮与温白疏相视一眼,随后温白疏道:“许是将军在哪见过与我长得相似之人。”
廖元飞一想也是,天下这么大,两个人长得像也不奇怪。
宴上除了他们几人,还有个南义安,廖元飞与之接触过几次,知道他是南云铮的人,他举起酒杯:“王爷几次为镇北军捐赠粮草,臣代诸多士兵多谢王爷!”
南云铮也抬手,遥遥敬了一下,一饮而尽,随后问:“本王听说,冬日时临城格外严寒。”
“不错。”廖元飞一边倒酒,一边道:“到了冬日里,临城会比京城冷许多,若是下了暴雪,天寒地冻,根本出不了门,每年都有被冻死的。”
竟如此严重……
南云铮眉头微皱,道:“若本王有一物,缝在衣衫中,比毛皮更为御寒……”
“比毛皮更御寒?!”廖元飞神情一肃:“王爷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南云铮说完,为了让廖将军相信,让暗卫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棉衣。
棉衣缝得很厚实,没有封起的袖口处露出洁白无瑕的白色棉花,廖元飞将手放进去,不过一会儿就热得泛红。
“这……”廖元飞眼含震惊,要知道此时夜间还是有些凉的,但他的手竟然放进去一会就出汗了。
“王爷,此物作价几何?可能让所有士兵穿上?”
若是士兵都能穿上这种棉衣,冬日绝对不会再因为寒冷而死人……
“本王手中所有棉花只做了这一件……”南云铮道,系统给的只有种子,所幸温白疏院中竟然也种了棉花,只是所种不多,只做了一件棉衣……
“不过,本王手中还有许多种子,像将军手中这种厚度的每人一件或许不够,但若是做得薄一些,还是足够的。”
闻言,廖将军脸色欣喜,起身行了大礼:“臣替军中士兵多谢王爷!”
哪怕做得比他手中这件薄上一半,已经可以救下许多将士的性命。
接下来廖元飞一直表现出极为激动的状态,若不是南云铮拦着,恐怕他就要连夜带人去种棉花去了。
翌日,廖元飞醉酒醒来,按了按额角,忽然猛地顿住,衣服都没穿好就去找自家副将。
副将还在穿衣就看到将军衣衫不整闯了进来,廖元飞一把抓住他:“我记得,昨天晚上摄政王说有一种棉花可以保暖……”
“对啊,王爷还说今日来送种子。”副将虽然摸不着头脑,还是顺着将军的话说了下去,谁知他刚说完,将军就大笑着走了。
兵营在临城出城后约莫半个时辰路程,南云铮和温白疏带着种子一早就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