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应大人都这么说了,”南云铮语气平淡:“那想必心里也明白,如今皇帝是容不下本王了。”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应掌院两人反而神情僵住。
自端午宴以来,朝廷众臣只要不瞎的都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但他们看不懂的是,摄政王到底是如何想的……
南云铮端起茶杯,杯盖轻轻撇着茶叶,说:“狡兔死,走狗烹,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本王此举也是无可奈何,希望能保住和皇上的最后一丝亲情。”
“王爷仁义。”
不论他的话是真是假,但二人已然得知摄政王放权的态度不假,得到了答案,两人略坐就起身告辞了。
“那几个老狐狸不会放任礼部安稳完成祭祀,你派人看着点,别出太大的乱子。”南云铮吩咐。
南云铮乐意看鹬蚌相争,却不会让皇帝与臣子的争斗影响祭祀这等大事。
“属下明白。”
数日后,礼部将此次皇家祭祀的地点定在相国寺,为显心诚,皇上祭祀后将于相国寺斋戒三日,众大臣随行。
鸣锣开道,二十八抬的龙头辇上,宫女手执仪仗扇分立皇帝两旁。
后面就是南云铮的轿辇,他单手撑着座椅扶手,隐在华盖阴影下的脸上叫人看不清神情。
此次祭祀举行是前所未有的大阵仗,皇帝似乎在借着这次祭祀向所有人彰显他的雄心壮志。
祭祀一步步的按照礼部的计划进行。
皇帝接过礼部大臣递过来的香,置于明火上,然而却久久不燃。
“这香怎么是湿的?”魏非朝脸上浮起怒气。
大臣一惊,急忙检查,倒吸一口冷气,哆哆嗦嗦道:“香,全部都是……湿的……”
林初等人一惊,没有香,祭祀还如何进行得下去?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被动了手脚,出了差错。
关键时刻,礼部的一位员外郎取了提前备用的香来,祭祀方才顺利进行。
大臣赞赏的看了平时不曾留意的员外郎一眼。
下面跪着的夜将军却突然将目光投向南云铮,眼含狐疑。
南云铮面不改色,扫视殿内众人,敏锐的察觉朝臣中有几人表情有异,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群老狐狸也就只有这些手段了。
“摄政王,请留步。”夜御风出声喊住欲走的南云铮。
“武卫将军有事?”南云铮转过身,眼神无波,却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夜御风说:“听闻摄政王告病在家,今日见王爷身体康健,不知王爷意欲何时上朝议事?”
“你不必试探本王。”南云铮冷哼,随后说:“本王是皇帝的亲舅舅,自然事事为他着想,夜将军若真忠心耿耿,该去对付那些真正心思诡谲之人。”
说罢,南云铮甩袖离去,余光中看到林初走过来跟夜御风说什么。
又婉拒了几位大臣的寒暄邀请,回到礼部准备的小院里。
“王爷,是否要传膳?”
让人收拾好王爷的住所后,管家问南云铮。
“先等等。”南云铮忽地起身:“本王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着。”
转身后的南云铮看着系统的新任务,一脸匪夷所思。
【温白疏被困在树上了,快去救他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