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然纠结了一会儿:“倒也不是这事。”
钱黎语塞:“好家伙,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了,你昨天不是替我去了那个慈善晚宴嘛,就一晚上的时间,难不成发生什么了?”
夏羽然隔着话筒疯狂点头,也不在乎对方是否看得到:“是啊是啊钱黎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黎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羽然便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钱黎,当然,她还是悄悄省略了昨晚自己做的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梦境。
钱黎听完了全程,被震的好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夏羽然隔着话筒轻轻叫了她一声:“钱黎黎?”
钱黎才回神,咂咂嘴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高,是在是高,这已经不是吾辈能企及的段位了。”
夏羽然呆了:“什么意思???”
“钱黎黎你说清楚啊!”
话筒那头的钱黎悠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说,羽然然不然你就从了她吧,那么顶级的钓系海王,身材颜值家世都是顶尖的,怎么想也不亏是吧?”
“加把劲,没准你就是在上面的那个呢!”
夏羽然因钱黎的话一时产生了联想,脑海浮现出虞兮揽着她的脖颈,软软的靠在怀里。
红唇轻启,摄魂夺魄。
——姐姐,来尝尝我呀。
夏羽然猛地摇头,慌里慌张的冲话筒那头喊:“说什么呢,钱黎,我我我……我是直的!”
接着,欲盖弥彰似的,吧唧一下挂断了电话。
话筒那旁的钱黎无奈的摇摇头,啧了一声:“这口是心非的家伙。”
*
是夜,傅家别墅。
向来沉迷工作的傅氏董事长竟破天荒的没有去公司,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日程,将自己在别墅里关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他脑海如录像带一样,不断地循环播放着那个虞兮的模样,虞兮对他说过的话。
——傅廷年,我从来就没有变过,是你蠢笨又无知。
——不过是几天的虚情假意,你还当真了,玩玩罢了,你这般眼盲心瞎的人,就算是做我的玩具都不够格。
那时候的虞兮,站的笔挺,眸光似乎在看他,却又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漂亮的唇启合之间说出的话像是淬了毒的箭。
她就那样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将他尊严踩到了泥里践踏,丝毫没有顾忌他的感受。
虞兮!
傅廷年眼睛泛着红,胸口克制不住的起起伏伏,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所以欢迎宴会的时候的热情是假的,拍卖晚宴上的撒娇也不过是精致的演技。
她所给他的,不过是虚伪的温柔。
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不仅不爱他,而且还是个虚伪的,满口谎言的人!
傅廷年多年以来的骄傲与自信,彻底破碎了,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