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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时熠除了参加必要的考试,就是和Crush一起泡在练习室里,从早到晚。
自从参加《一日三餐》登上热搜、引发讨论后,Crush今年收到了不少跨年夜演出邀请,陈韬精挑细选,结合他们意愿,最终保留的是b站线上演唱会、备受观众瞩目的草莓台跨年晚会。
正好这两场跨年晚会都有在北京设置分会场,他们便省去了到处飞的时间。
鉴于这两个舞台性质大不相同,Crush选了不同的表演曲目,b站这边是粉丝投票选出的曲子,草莓台的舞台则是用Crush全新编舞的曲子他们希望能把握住现在难得的热度,给观众眼前一亮的感觉。
为了呈现最高质量的舞台,在临近演出的那一周,他们几乎是住在了练习室。
时熠在这段时间被排练占据了心神,便常常无暇去细思做过的那个梦。
但有时中途休息,他依然不可避免会想起陆景明,实际上他也有一两周没见过他了。
只有每天他们披星戴月地离开公司,时熠回头看公司大楼,总能看见陆景明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
就好像陆景明在陪他们排练一样。
时熠咕咚咕咚灌下半瓶水,此时岳晚寒正好站在自己旁边,仔细琢磨着舞蹈动作。
“大寒,”时熠斟酌许久还是开了口,“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岳晚寒停下来,扫了他一眼:“什么事?”
时熠悄悄挪过去,一鼓作气说:“我有个朋友……”
岳晚寒:“这个朋友是你吗?”
时熠差点儿没被口水噎着,迅速摇头,脸也迅速热了起来:“不是我,真不是我,就是我那个朋友……他最近做梦,梦见他和另一个朋友……比较亲近。”
“这另一个朋友是你?”岳晚寒仍然在反应。
“也……不是我。”时熠纠结得乱薅自己卷发的发尾。
主要是除了岳晚寒,他没别的人可以商量了,因为钟文铎一定会一脸慈祥感慨地看着自己,至于森皓森然……他们听了以后非得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亲近是……这种?”岳晚寒一本正经地将两只手拍在一起,十指交合。
时熠热着脸几乎抬不起头:“差不多。”
岳晚寒却了然地点了头,他永远能用十分严谨的态度对待一切荒唐的发问。
“也不奇怪。”岳晚寒告诉他,“我曾经梦见过自己和朋友亲近,但我和那个朋友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更没见过面。”
时熠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十分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梦里我们牵手在田里跑来跑去,爬树看星星,斗卡斗蛐蛐。”岳晚寒想了想,将手搭在了时熠肩头,“有一种说法是,当梦见跟很久没见的朋友亲密,说明对方正在慢慢忘记你。”
岳晚寒平时很少说这么多话,可见他是在很认真地在为自己排解烦恼。
“总之,如果是很重要的朋友,记得多联络感情。”岳晚寒总结道。
……
时间一晃就到了12月31日当天。
天气非常寒冷,但胜在晴朗,北京的街头满是穿着新衣服出门跨年的年轻人。
而对Crush五人来说,这是他们有幸与舞台共度的第二个跨年夜。
b站今年的跨年晚会是现场直播,Crush是第八个出场,妆造做得简单又自然,五个大男生穿着颜色很奶的棉质卫衣,牵着气球带着笑容登场,唱了他们组合最甜最可爱的一首歌。
五个人都状态绝佳,直播间的弹幕几乎被刷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