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梦到我跟左勇成一对了,我情愿出门被车噶死都不会和他亲嘴好吗?
贺南鸢静了静,半晌没说话。
一页又一页,他这次翻得很慢,看得更细。
纸页遮挡了他大部分面孔,让我看不分明他的表情,也无从揣测他的内心。
好忐忑,这辈子都没这么忐忑过。
“你现在怎么想的?”他停在某一页,没再继续翻。
指甲扣着掌心,我强撑起笑脸,道:“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你要是还想谈,咱们就没变化,继续这样处下去。如果……我说如果哈,你想分手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们做回兄弟嘛。该分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低喃着说出口的,生怕贺南鸢听进去了。
寝室里再次变得寂静万分,仿佛连时间都凝滞的那种静。
我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很冷,在短短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房间里的温度跟降了好几度一样。
“没关系?”贺南鸢一点点揉皱了手里的纸,显露出的脸色阴沉地可怕,“说得也是,本来就是试试的,有什么关系?”
遭了,感觉更生气了。
“是我不……”我试图挽回,可他已经不想在听我说下去了。
“好啊,那就分吧。”他将纸团丢在我脚下,说着站了起来,“你最近就是一直在想这事才心神不宁吧?”
我一下子怔愣当场。
虽然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不是……是不是也太干脆了?不骂我也不打我,直接就分手了?
我那么老实的全交代了,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就这么分手了?
我就是跟他客气一下,他竟然真的要跟我分手??
从指尖开始颤抖,说不上来是震惊还是生气,我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搅成了一团。
“嗯,那就分吧。”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里。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真男人分手也要分得体体面面。对方既然做了选择,我就要尊重他的选择,再不舍也要大度地笑着祝福他。
“祝你以后……幸福。”艰难地说出最后两个字,有种肺炎突然加重的错觉,整个人都好像要难以呼吸了。
贺南鸢理都不带理我的,嗤笑一声,摔门就走,震得书架上的书都倒下来了两本。
那之后,我们就分手了。
贺南鸢依然会给我讲题,依然回寝室睡觉,但和我的关系恢复到了上学期一开始的时候,能不跟我接触就不跟我接触,也不再对我笑了。
骗人,不是说做回兄弟吗?
望着空荡荡的寝室,我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兄弟就这样哦?
被莫雅拒绝,我虽然也心痛,但该吃吃该喝喝,很快就没事了。和贺南鸢分手,我感觉整个人都被劈裂了。
一半说着没事,很快就好了,另一半说着好痛,我快死了。
我变得上课无心听讲,变得总是忍不住看向贺南鸢所在的方向。
“米夏,你说说看这道题怎么选?”物理老师将我叫起来回答问题,我的脑袋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贺南鸢都懒得回头看我一眼,我就这么讨人厌吗?
“我不会。”低下头,我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