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像一只展翅滑翔的鹰,不知道压下去,这块胎记会不会变色的?
手指染上一点湿凉,我朝自己的手看过去,由于长时间无人搭理,右手上的那支冰棍逐渐融化,正在往下淌水。
“唔唔唔!”
贺南鸢正在套毛衣,听到动静也顾不得衣服,急急转过身。
“化惹!”我将冰棍举到他面前。
他双手套着毛衣,不方便用手接,只得俯下身就着我的手一口咬住冰棍的下端。
柔软温热的唇碰触到指尖,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通过触感回忆起了这双唇的口感。
咽了口唾沫,我垂眼看着贺南鸢,悄悄将指节抵进了他的口中。当他的舌头舔过那节手指时,好像有簇火顺着腰椎直冲天灵盖,头皮都快炸了。
“唔……”我一口咬碎嘴里的冰,想来个冰火相抵,但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多需要打码的黄色废料。
冷静点米夏!你再不冷静,你的小弟弟就要哭给你看了!到时候你会很难收场的!明天说不定就会有素人男高中生更衣室.avi的小视频流出了!!
想点别的,什么都行,把火降下来!
然后我就开始背《阿房宫赋》。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背到不霁何虹那句,贺南鸢总算是把我手里的冰棍吃完了。
直起身,他套上毛衣,穿上外套,从后头抽出自己的头发。
“行了吗?”
……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见我不回答,他蹙了蹙眉,抽掉了我嘴里的棍子,又问了一遍:“行了吗?”
“明星荧荧,开妆镜也……”
贺南鸢:“……”
我回过神,一下闭上嘴,过了会儿才干笑着道:“闲着也是闲着,我背会儿课文。”
贺南鸢看了眼手上已经被我嚼烂的棍子,点点头道:“你还挺会规划时间的。”
我打量他这一身,相较于层禄服饰的肃穆禁欲,夏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会更青春活力一些,加上他身高够,穿什么都很好看。
“你是不是又高了?”奇怪,梦里我明明也挺高的,怎么现在越长跟他差得越多了?
“不知道,很久没量了。”他脱掉毛衣、羽绒服,重新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
这次我学乖了,移开视线,把《阿房宫赋》的下半段给背完了。
拿着那身衣服,我准备去柜台结账,贺南鸢拦住我:“去干嘛?”
“去结账啊。”
“不是试试吗?”
我笑了:“试好了,觉得合适,就要买下来啊。”
“我有衣服……”
“这是我替我爸送你的。”我绕过他,道,“我爸给了一万八呢,你一点不用,不等于这钱是我独吞的吗?他对不起你又不是对不起我,你多少用点,不然说不过去。”
将衣服丢到柜台,店员结算时,我转头继续给贺南鸢“科普”:“这是夏人的人情世故,你不接受,我们是会生气的。”
贺南鸢长眉轻拧:“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