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意思啊,主动送他回家,同意上楼喝杯水的不是阚知时吗?
成向晚回卧室把裤子脱了,故意换上睡袍。睡袍是白色雪纺面料的,恰好遮住大腿,轻薄舒适,还有几分透明,穿在成向晚身上,将又纯又欲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打开卧室的门,阚知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你怎么穿、穿这个……”
“前几天降温,我把其他夏季睡衣都洗了,这件是去年生日朋友送的,还没有穿过。”成向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眼神懵懵的,像是真诚地发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阚知时不敢直视他:“没有。”
他觉得成向晚一定没有照镜子,才能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
同时反思自己不够正派,睡袍又没露背又没露肩的,只不过露了腿,只不过有点透,只不过还能看见Omega胸前的小点……不是很正常吗?正常个鬼啊!
成向晚重新倒了杯水,坐在阚知时身侧:“上次在纪迁的生日聚会上,听见他喊你阚知时,kan是哪一个kan啊?”
阚知时喝了口水,想让自己的心跳慢下来:“阚是阚月的阚,知是知更的知,时是时间的时。”
成向晚摊开左手,右手食指在其上方游走,写了一个错字:“这么写的吗?”
“不是。”阚知时的指尖落在成向晚的掌心,轻轻的,带过微弱的电流,他认真勾勒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在Omega手心的三条线上缠绕,“阚是一个门里有一个敢。”
成向晚低着头,他们靠得很近,他感觉自己被Alpha的气息所包围,用余光描绘Alpha的面孔,心中有一缕悸动很快闪过。
第4章 我家四口人
阚知时五指骨节分明,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齐,看上去坚实有力,是双适合弹钢琴的手。
成向晚想这双手掌心宽厚,如果为他服务的话,从视觉上一定很好看。
阚知时说:“名字是父亲取的,我在s城出生,出生证明上就写的这个名字。”
“纪迁说你是混血,你父亲是中国人吗?”成向晚脑内电影车速达到八十迈,除了耳根后面有点红外,面上一切正常。而阚知时留意到他的反应,还以为成向晚是为了手与手之间的肢体接触而害羞。
阚知时:“对,我母亲是德国人,我父亲认识我母亲之后正好有机缘要去德国发展公司业务,所以我们一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移民了。”
成向晚就问了一句他名字怎么写,阚知时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庭背景都交代清楚:“我家四口人,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虽然我们俩不是一个亲生父亲,但关系一直特别好,他也来s城了。他比我大三岁,我们小时候都像母亲……”
成向晚刚开始有点糊涂,心道他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有没有十八厘米,喜欢什么体位,能坚持多久。
阚知时见他没有打断自己,叨叨不停地往下讲。
他在见到成向晚的第一眼,就想把自己的过往全都展现在这个人面前。
成向晚从小就在s城长大,十三岁以前住在贫民窟,十三岁之后虽然借着他母亲的光搬进了大豪宅,但实际上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学校的宿舍度过。他的成长经历和阚知时有着天壤之别,所以听阚知时讲柏林的学校、柏林的风景、柏林的朋友,也会因为新奇而入迷。
他穿着性感的雪纺睡衣听了近两个小时的故事,到肚子有些饿了,才注意到时间。
成向晚:“留下来吃饭吧?”
“好啊。”阚知时说,“你冰箱里有什么?”
成向晚思索:“鸡蛋、排骨、番茄……”
阚知时很高兴:“我正好会做番茄炒蛋和红烧排骨!”
Alpha的眼睛是浅褐色的,在某些角度还掺杂一点绿,像颗善良的玻璃弹珠。他的容貌是高冷贵气那一挂的,笑起来却像是个小孩。
成向晚却意外地觉得不违和:“让你留下来吃饭,不是让你留下来做饭。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
成向晚攒钱给了房子首付后,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以前母亲在风月场所工作,上晚班无力照顾他,于是他七八岁就会做饭了。经过这么多年,基本的家常菜都会做。
他问阚知时:“吃红烧排骨还是盐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