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仲也直接嗤笑出声,“就这么几个东西?”
眼看要打起来。
祝余突然很局外人地发问,“这样打架受伤了怎么办?”
他们这边的人还没回答,对面那个癞子就应了,他站在尹昊旁边,形容嚣张,头顶有块明显的黄癣,应该是那群混子的头儿,“没监控谁他妈认账啊?”
他们这群人哪个不是偷鸡摸狗,成天耗子似的钻,警察也找不着他们,他们去报警那叫自投罗网。
梁阁说,“他们先动手,我们正当防卫。”
祝余若有所思地“哦”,再掀起眼皮时就讥诮地扫视领头的癞子。
癞子感觉自己收到一种赤裸裸的蔑视,登时恼了,走上前用手里的棒球棍顶祝余的肩膀,祝余被顶得踉跄,“你妈的什么意思?”
梁阁刚要抬脚,祝余抡起u型锁就往癞子脑袋上砸,癞子直直栽下去了,一脸的血。
祝余拿着u型锁,还是那样腼腆地笑着,“是可以的吧?”
在场所有人包括梁阁心里都卧槽了一句,场面一度静了两秒。
古仲大笑,“牛逼啊小同学!”把另一根台球棍扔给梁阁,“玩个棍呗?”
梁阁棍子一横把祝余拨到后面护着,“来。”
对面骂骂咧咧把满头血的胖子往后拖,两边开始打架,这个巷子不宽,挤挤攘攘地混战。
古仲边打边嘱咐,“收着点,别打残了。”
梁阁:“嗯。”
另一个师哥,“棍也别打断了!得赔!”
“哦。”
梁阁的MMA和散打练的就是实战,最爱用膝和肘两大人体杀器,很久没用过棍,使起来倒也衬手,抡扫拨劈,棍风凌厉。古仲是棍术冠军,够炫也够猛,立圆舞花耍得虎虎生风,打得人哭爹喊娘。
梁阁后来不用棍了,手里拿着棍子直接上脚踹,把尹昊一路踹着走,没用大劲,就把人踹出去,等人站起来接着踹,等到他起不来,梁阁踩着他肩膀,阴郁的瞳孔里映出尹昊仓皇的面孔,“没有下回。”
古仲几人取下塑料袋,笑着问祝余,“你有点意思啊小同学,要不要去A大玩?等我们下了训一起撸串。”
祝余要回去吃他爸的红烧排骨,不能和他们撸串,但刚打完群架,他有些兴奋,也不想去附中看校庆了,想和这群师兄一起去A大。
去还了台球棍,他们折返回A大,祝余听他们说起训练比赛时候的趣事,也觉得很新奇又快慰,偶尔会心一笑。
古仲本来想带他们玩一圈,但刚回去群里就通知训练,叫梁阁去寝室给了他个足球。
祝余看他拿了个足球回来,“你还会踢足球啊?”
梁阁说,“我不太会,他会。”
祝余难免对冠军带些憧憬,“你师兄好厉害,又武术还会足球。”
“哦。”梁阁侧过脸,“他之前喝醉了跟人打架,自己后空翻把腰折了,讹了人家两万八。”
怎么这样?
祝余一下就觉得这个师兄一点也不厉害了。
梁阁又把足球给古仲扔回去,抢了个篮球下来,“足球没意思。”
梁阁带他去了个隐蔽些的老球场,背阴不太热,墙上有很多涂鸦。
滴一滴汗到地上马上要蒸发的酷夏,祝余好久没打,乐得运着球满场跑,脸颊泛出湿润的红潮,衣服汗透了,透出少年单薄清瘦的骨架,祝余去球场边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又买了两瓶水回来,递给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