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强体壮的护工站在医生的背后,两个人手里都拿着短棍这是暴力威胁。
医生撕下了温情的面具,粗暴的诋毁他,辱骂他,用尽一切恶毒的词汇,似乎是想逼疯他。
逼得他对医生本人动手。
按照宿砚对狂躁症的了解,他也确实动手了。
然后医生又想安抚他,医生让护工把他带出了这个秘密的治疗室,然后在他熟悉的环境中安抚他,医生似乎觉得这必然是个有用的疗法,他要证明精神病患者是可以用话疗治好的,如果治不好,就只能证明他还不够熟练。
可医生对暴力也不排斥,宿砚没有因为医生的安抚安静下来,他当然知道自己一旦平静,医生就不会再折腾他,但他就是不愿意让医生如愿。
宿砚让别人不快乐,他自己就快乐了。
医生崇尚话疗,但当他的话疗不起作用时,他就会用上当代最先进的治疗手段,也就是当代最先进的“刑具”,他越是不成功,手段就会残忍。
“被他盯上的病人肯定都死了。”宿砚的脸色依旧苍白,他微微勾唇,好像是在说自己没什么,还承受得住。
郑怡轻声问:“我们现在还没有多少头绪……”
这句话让众人都有些沮丧,他们知道医生在做实验,也知道医生是个追求名利的“疯子”。
他为了治疗精神病患者带来的荣誉抛弃了人的理智和道德,也抛弃了作为医生的职业底线。
至少用酷刑的医生中很大一部分是认为自己真的在做好事,真的在治疗病人,为病人的家属带去福音,这样的医生还是可以争取的。
可这个医生不是,他并不在意病人,也不在意病人家属,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名声。
如果给他机会,他会发明出比脑额叶切除术更残忍可怕的治疗手法。
而现在已经是他们来到疯人院的第二天,仅仅知道这座疯人院有三层楼,还有一个看起来被废弃的地下室,以及二楼有一个隐蔽的谈话间,他们也只知道他们得找到一条能逃出去的秘密通道。
除此以外,他们一无所知。
“逃出去的时间很容易找。”闲乘月说,“买通护工并不难。”
他看了眼站在食堂门口的护工,对方不时抬头看墙上的钟,时刻等着用餐时间结束,自己好换班休息。
“找到通道其实也不难。”闲乘月,“只要有人能在晚上行动。”
跟踪那些处理实验品的医生心腹,一定能找到通道。
闲乘月:“今晚我会试一试。”
众人看向闲乘月。
陈兰忽然说:“不用你试,还是我来吧,我有经验,而且跟踪躲藏,显然是我这种身材瘦小的人更合适。”
陈兰打了个哈欠:“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一个病弱的女疯愉嘻子,他们也不会太怀疑我。”
成年强壮男性被发现半夜游荡,威胁就大得多。
宿砚抢在闲乘月之前看着陈兰问:“你行吗?”
陈兰冲宿砚笑了笑,她笑容里带着调侃,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怎么不行?”陈兰,“弟弟,我在里世界吃老虎的时候,你还在外面操心第二天中午吃什么。”
陈兰忽然站起来:“你们慢慢吃,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趟卫生间。”
她瘦得像道鬼影,走路也像在飘,就这么飘向了卫生间。
飘过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抬头看她因为她太像一只活着的鬼了。
陈兰走后,周雄才说:“她挺厉害的,之前我们跟她一起做任务,其实都是她做,我们就是打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