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口气还没出上来呢。
“世侄啊,”薛秉盛换上一副笑模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
薛开在酒吧混了一整晚,深夜一到家,就见薛秉盛沉着脸坐在客厅里,他被吓了一跳,犹豫上前,“爸,你在这儿……”
他还没说完,就被薛秉盛怒气冲天扇了一巴掌,“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薛秉盛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有心锻炼一下自己这个儿子,才将《丞相》这部戏投资的事交给薛开去办。
本来万无一失,谁知道薛开突然跑回家,跟他说池容攀上了戚家的家主。
不但在剧组抢角色,还从中作梗替代他们成了新的投资方。
这的确是池容能干出来的事,他也没有怀疑薛开。
结果呢?!
“你觊觎人家老婆,你他妈还害得我在展老的寿宴上丢人现眼!”薛秉盛还觉得不够解气,随手拎了个球杆就往薛开身上抽。
他那晚在展老的寿宴上,是为了《丞相》被迫撤资的事情憋屈,才去给戚陆霄敬酒,找戚陆霄的不痛快。
谁他妈知道,都是这个不孝子造的孽!
他还有什么脸出门?!
薛开其实也是怕了,他一开始撤资走人的时候,还没感觉,等到剧组所有演员定妆照都发出来,他就隐隐有些心慌。
等今晚又发了预告,他一看到池容,哪还顾得上觊觎,顿时就后悔起来。
事情败露,被薛秉盛知道是他主动撤资的话,他非得被打死不可。
但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想办法对付池容,把他跟展岑桥扯在一起,让所有人知道他还是那个没下限的舔狗。
任凭他演成什么样,都没有用。
事情都解决完,姚凭又给池容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下原委。
池容哑口无言。
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又跟姚凭道了个谢,然后犹豫问:“戚总回家了么?”
“还没有,”姚凭说,“在剧组附近,宋导找戚总谈后续电影合作的事。”
池容垂下眼睫,他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个抱枕,给戚陆霄发了个垂耳兔揉搓耳朵的表情包。
戚陆霄大概过了三分钟回复。
【。:?】
【唔西迪西:哥,你还跟宋导在一起么?】
【。:要走了。】
【唔西迪西:那我去找你。】
戚陆霄顿了一分钟 。
【。:我路过酒店。】
池容忍不住弯了下眼睫。
【唔西迪西:路过?垂耳兔疑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