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栀语身子没动,看着面前消瘦的女人,突然有些恍如隔世,仿佛当年那个生日会上发生的事,在眼前重新浮现起来。
而现在眼前的白黎对她说的话。
就像把那个让她先忍着的白黎。
那个抛弃女儿的母亲,当做她的幻想。
九岁那年的生日会。
池栀语只知道自己晕倒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了。
当时病房里只有王姨陪着她,见她醒来后连忙叫了护士医生过来。
经过一盘检查后,医生叮嘱着王姨下次一定要及时送过来,怎么就能拖着小孩子烧到了40度,再烧下去都要感染了。
医生走后,池栀语当时脑子还有些慢,下意识想找寻白黎,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拖着干哑的嗓子问:“王姨,妈妈呢?”
王姨闻言看着她明显有些迟疑,“夫人”
池栀语看着她,随后就听到了那几个字。
“在陪着先生。”
这话就像是提醒了她,将昨晚的所有残酷的画面拉扯进记忆里。
击碎了她脆弱的神经,那唯一仅存的期望。
当时还是年幼的她躺着病床上,在无助又不知所措的年纪下,昨晚一直强忍着泪水,在那一瞬间,再也无法忍受的哭了出来。
而她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碎了。
没人愿意要她。
都不想要她。
王姨见白黎真的想带池栀语出去找医生,先走去牵过她,宽慰道:“夫人没事了,你忘了小语已经退烧了,看过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