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话似是有了效果。
池栀语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睡得很安稳。
可到了后半夜,她也清楚的记着自己做的梦。
梦境里是池宴冷漠的样子和白黎毫无理智的发病状态重叠混杂着。
突然谢野的出现了,他和池宴在相互对峙着,毫不相让。
池栀语正想去找谢野时,画面突然一跳,她看到自己变成了和池宴一样的人,带着假面,靠着一切能利用的工具,成为了白黎最想要的顶级舞蹈家。
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眼眸内满是冷寂无情。
而她的身边没有谢野。
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
坠入了深渊。
池栀语瞬时睁开眼,下意识起身往房门方向看,听着门外是否有白黎的尖叫声。
屋内的装潢不同,池栀语的大脑稍慢了一拍,才想起来自己在谢家,而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僵住的身子松懈下来,闭上眼缓了好久。
想起刚刚的梦境,池栀语有些失神,停了一会儿,她掀开被子下地,光着脚轻声打开门往外走。
谢野的房间在隔壁,门紧闭着。
池栀语脚步微移,按照心底的渴望与不安,想去找他。
可是,不知道现在几点。
她不能打扰他睡觉。
他刚打完比赛,又喝酒了,应该很累。
脚步顿了下,池栀语咽了咽喉咙,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瓣,转身打算去楼下厨房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