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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燕王。”

“燕王?”

……

怒言一时间纷纷低了下去。大有敢怒不敢言之势。这燕王骄狂至此,元旦之日花灯集会上,便是再位高权重的人也不敢在大街上纵马狂奔。偏偏他就这么做了。还教人不敢怒言。可谓是狂悖。

赵乘乘鲜衣怒马纵马狂奔,他身后的护卫都追不上他。索性赵乘乘去的地方不远,都没离开花灯集会最热闹的大街,狂奔到大街中后位置的时候,赵乘乘悬绳勒马,马蹄高扬马嘶长啸的一瞬,他偏头对上那青衣书生的眼睛。

光华流转。

月光高亮,星云璀璨。

灯火辉煌,夜色醉人。

青衣书生正要将一幅山水画挂上空缺的位子。今晚生意好,他卖了几幅画了。骤然见到赵乘乘,他脸上毫不迟疑的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赵乘乘全然当做没有看见一样,他手脚干净利落的从马上下来,身修腿长矫健无匹,模样俊俏不凡气质隐约嚣张,上位者的气派显露无疑。他走到青衣书生摊子前面,笑着看他,姿态是久处高位养出来的高傲。也就是有点下巴看人的意味。

“大冷天的卖画摆摊,赚个糊口费有什么好的?本王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回府?”

青衣书生闻言看着他,他抿抿嘴角,眼睛里充满厌恶之色。随即转身将自己的画挂在空缺处,细细的挂好,将旁边画扇下坠着的被风吹乱的穗子理了理。

赵乘乘也不着急。就负手看着他。仿佛看着他就是莫大的享受。

护卫们终于赶到了。一个个气喘吁吁汗透皂衣。

站在赵乘乘身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