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温柔,说话的语气也温柔。
夏纯吟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没关系的,公司给我配了车。”
然后秦毅就不说话了,他只是垂着眼,拿湿巾反复擦拭自己刚剥过石榴的手。
汁液染了色,不太好擦,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反复不停的擦拭。
夏纯吟微抿了唇,语调放软了几分:“你不用工作吗。”
“不用。”他还在那擦,声音总透着几分隐忍的委屈,“请了假。”
夏纯吟最后还是妥协了:“那我今天等你。”
手里的动作停下,秦毅抬眸,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让我接?”
夏纯吟点头:“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
秦毅心满意足的把湿巾扔了,站起身。
夏纯吟问他去哪。
他说洗手。
夏纯吟吃完早点了,秦毅也没要走的迹象。
他又开始卖惨了,说自己来的太匆忙,忘了带身份证,没办法开房,昨天是在车里睡的。
要是夏纯吟再赶他走的话,他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夏纯吟从来不知道秦毅无赖起来是这副样子。
完全
让人生不起气来。
他好适合卖惨,好适合装委屈。
就像是一只即将被遗弃的狗狗为了留在主人家,费尽心思的讨主人欢心。
但这些夏纯吟没说。
她说帮他再开一间,用他助理的身份证。
秦毅说:“我住不习惯。”
夏纯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住不习惯的,不都一样吗。”
他面不改色:“我住不习惯用陌生人身份证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