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出国以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了。
细算下来,这应该是他们这五年内见的第一面。
秦毅对他其实没什么印象,他记性好,但这也得分人或物。
那点血缘似乎也没法支撑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亦把拉杆按进去,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上了车。
他系好安全带后,问秦毅:“最近过的怎么样?”
后者单手把着方向盘倒车,视线落在后视镜上:“还行。”
言语简单,相比周亦的热情,他则透着点疏离。
其实两个人都是疏离的,这么多年不见,再加上以往的关系也没多好。
怎么可能刚来就热情相拥。
但周亦很显然要比他圆滑些,擅长伪装。
秦毅也不是不圆滑,他只是过度自负和傲慢了。
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属于宁愿被人误解,也懒得去解释的那种。
大雪天路滑,车开的也不快。
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这会开了两个小时才到。
佣人把门打开,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又是给周亦接外套,又是替他拿行李的。
老爷子瞧见他了,那双严厉惯了的眼睛也难得露出细碎笑意,他拄着拐棍起身,步伐缓慢,但也算走的稳当。
年轻的时候就一风云人物,老的自然也不肯服输。
盯着自己的乖孙子看了半天,欣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辛苦啦。”
他笑着摇头:“不辛苦的。”
如果说秦毅是头难驯的野狼,那周亦就是温顺乖巧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