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那声音戛然而止,它的主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就连无谓的呻吟都发不出来了。
等那毛骨悚然的叫声平息下去,一切归于沉寂。
顶灯重新亮了起来,有些晃眼,随后电梯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谢行吟眯着眼睛还没等完全适应光亮,又听见了同时爆发出的几声受惊的喊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黎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到前面来的,谢行吟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一个软绵绵瘫倒在墙角的人。
是那个鸡冠头,惊恐地瞪着眼睛往上看,满脸都是血,掉在他脚边的金属灯罩被血染红了。
谢行吟立刻抬头,电梯厢里的顶灯果然没了灯罩。
“没气了。”精英男上前探了他的鼻息,站起身来,“被掉下来的灯罩砸死的。”
没了灯罩的灯泡闹鬼似的闪了闪,很快重新通上了电,稳定持续的发着光,电梯也“叮”地一声响,缓缓运转上升。
彪哥吓得干呕起来,拼命按开门键,扒着电梯门。
电梯恢复正常运转,被他按停在了二楼。门一打开他慌不择路的就跳了出去,说什么也不肯再进来了。
彪哥顾不上鸡冠头的尸体了,慌慌张张地招呼他仅剩的另一个小弟:“我们走楼梯去,这破电梯不能坐。”
和一具满脸是血的尸体待在一个电梯间里,着实是件不太愉快的事。还有其他人犹豫着也想下去,却被精英男抢先按下了关门键。
“走楼梯未必更安全。”他说。
谢行吟瞥了他一眼,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