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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当年轻轻松松杀了涩泽龙彦三次吗?那家伙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

【我也想知道啊。】

种田山头火苦涩地想。

【我也想知道,那样的安和君怎么就死了?】

他能够想象安和龙也因为政治团体的权利倾轧而退出中心舞台,那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日子?或许会去教,在东京某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里,实现自己教书育人的梦想。

他一定会很高兴,种田山头火知道,自己的学生,心思从来都不在政务上,他只是被逼迫着、逼迫着,因为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而不得不担负起更多的责任。

于是他不仅仅低垂下头颅,还佝偻脊背,深深弯折腰杆。

“我真的、很抱歉。”

【让你们失去了最爱的老师。】

以福泽谕吉与种田山头火的关系,本不该看着老友低声下气地道歉,可今日,又不同了。

【那是只有他们才能决定的事。】

【悲伤也好、痛恨也好、哪怕是肆无忌惮的谩骂与指责,都不是他人能代做评判的。】

种田山头火离开后,武装侦探社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田山花袋与两名文员恨不得自己的身躯蜷缩蜷缩,躲进地底缝隙中。

田山花袋是胆子小的宅男,他耸背缩脑袋,揣着公文包鬼鬼祟祟离开了岗位,剩下的人有样学样,通通跑了。

就连福泽谕吉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似的,双手稳稳地揣着生风的大袖子,关门离开。

几乎是在最后一个人带上门时,与谢野晶子脸上强撑着的愤怒便山崩似的垮了下来。

她究竟在想什么,感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