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他忙慌不迭地退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安和龙也与江户川乱步时,就算是后者都保持诡谲的沉默,而不像只在主人身边转圈的小狗,喋喋不休地嘟囔他那些精妙的推理。

安和龙也的动作如手术刀一样精准,查看伤口、上药、包扎,江户川乱步完全推测不出人心,他难得惴惴不安地想:安和不会是生气了吧?

以前在山间玩耍时,他会带一身伤回家,母亲会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担忧、愤怒,江户川乱步终于意识到,他受伤的同时,也会伤害到爱着自己的人,所以在推理出安和到来之前,想手忙脚乱地藏起那些伤痕。

他推测不出安和现在的心情,难不成是……怒极反笑?

“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乱步君?”

他最后询问。

“唔,”乱步很认真地思索一番道,“好像没有什么。”

“那要跟我住在一起吗?”

“没必要吧?”

他是真这么想的。

江户川乱步,拥有与他敏锐洞察力成反比的情商,他不懂同级生为何生气,感觉不到舍友的排斥,无视教师的刁难,自顾自地过着理所当然的生活。

徜徉在警校的图书馆里就能汲取更多的知识,食堂蒸腾着热气的小豆年糕也能吃到饱,浪费源本国米制作的年糕吸引来的怒视,无视掉就好了,鞋子下的钉子是那么明显,早上起床金鸡独立地蹦着,趿拉着卷边的棉麻拖鞋将图钉还给面色铁青的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