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每一分钟的流动就像血管里的血液,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和沸腾。
他和汪经纶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没有去思考留给他们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更没有停下脚步去感受怀里人的气息。
或者说是他不敢。
一阵刺耳的声音,敲击着脆弱的耳膜和神经, 任燃整个人好像当头一棒,他倏然惊醒的时候正躺在熟悉的寝室上铺。
那该死的怪叫是陆林森放在床头的闹钟,当时因为声音像乌鸦叫陆林森才买的。
陆林森也被吵醒了, 他稀里糊涂地按了声音,咕哝了一句:“该死的, 我设错时间了。”随后一头栽下, 没出五秒, 呼噜声代替了闹铃。
谢闻易!
任燃去摸索手机, 才发现早就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他翻身跳下了床,一股力道让双人床明显地晃荡了下。
陆林森再次被惊醒了, 他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上的灯,稀里糊涂地揉着眼:“兄弟,你不是去学神家了么,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睡了,大晚上的你找什么呀。”
“插头!”任燃平时把桌子收拾得挺干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连个插头也找不到。
他急促地说道:“你看到我插头放哪里了吗?”
“没有,你用充电宝吧,在我书包里。”陆林森指着放在椅子上的书包。
这陆林森的书包像垃圾堆一样,任燃摸了好一会儿,甚至抓着了八百年前吃完没扔的饭团袋子,也没找到充电宝在哪里。
陆林森看着一向冷静的兄弟像疯了一样直接把他的书包稀里哗啦地翻了过来,又看见任燃像风似的冲了出去,在听到门关上时巨大的撞击声,他彻底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