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护士站在一旁,拿着笔在巡房记录上写着什么,一边回头说:“小赵,周日那天,院长会过来巡访,昨天我们开了个简单的会议,这里的两幢楼都有些陈旧了,改修什么的也来不及,寻思着弄些摆设什么的让这里有些生机,也好让病人心情愉悦,待会儿你过来帮我。”
小赵护士回过头,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方伯在输液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病房。
任燃确认走廊里再没声音之后,下床跑到了方伯的床边,方伯在床上痛苦地呜咽着,只是因为四肢被牢牢绑住,他动弹不得,双眼睁得很大,泪水湿了已经泛黄的衣襟和破旧的枕头。
“静脉营养注射,不该啊!”汪经纶说。
“怎么说?”任燃不知道要怎么帮到方伯,也不敢轻易做出什么举动。
“我在局里的时候,有次和一个法医同桌吃饭,正好说到这个问题,静脉注射的对象通常是那种存在严重精神症状又或者是没有任何意识而无法自己主动进食的病人,而且静脉注射对坏境要求很高,必须是无菌的状态,否则病人伤口很容易感染,因为静脉注射的伤口通常会非常的深。”汪经纶嘶哑着嗓子,他觉得非常难受。
“所以,为什么要强制给方伯进行静脉注射,就因为昨天他在床上数饭粒?”
任燃不懂,但是他明白游戏的第二天,已经让他见到心里难以承受的画面了。
一旁的何永默默的吃完了饭,把空碗放到了桌子上,又坐回床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一点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来回不停的走动声,任燃心里很乱,就连闲不下来的汪经纶也是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小赵护士在两点的时候打开了房门,带他们去一楼的活动室,小赵护士也不像昨天那样有些话意,一路上不发一语。
活动室占了一楼一半的面积,里面有好几个书柜和桌椅,甚至还有几个拉坯机。
拉坯机是用来做瓷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