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碎了大半,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现在开不了机了。
任燃想借用一下陆林森的手机,这才想起除了微信,他也没有他们的电话,急匆匆地梳洗了一番,往教学楼赶去。
人的情绪千变万化,有一种让人抓心挠肺的叫做意难平。
就好比你牵挂一个人,最开始的时候你会假想对方抱着和你一样的心思,最终却发现自己只是个一厢情愿的傻蛋。
时间不过六点半,教室里不会有学生在,任燃穿过在操场里晨跑的人群,心想着自己要是在教室里呆坐上一个半小时,会不会就是那个意义上的傻瓜。
“任燃。”
任燃停下了脚步,和身后跑来的学生撞了个满怀,他仓促地道着歉,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谢闻易站在跑道外,正笑着看着他,他又带上了三连的耳环,手里举着塑料袋子。
任燃觉得做个傻瓜是件很开心的事。
他们找了一处清静的地方,坐在了花坛边。
任燃拿过了一个包子,心里深处仿佛有一只正在充气的气球,鼓鼓囊囊又意气风发的向天空飘去。
“你,怎么这么早?”必要的假装还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