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脚步声轻轻落在教室里。

“谢。。。谢闻易。。。”范明低声呢喃着他自己都认为不会出现的名字。

一个巨大的影子掩盖住教室里唯一的光线,范明直至最后一点光线彻底消失,都没有勇气回头。

一种奇怪的声音从美术室里传来,嘎吱嘎吱,就好像有千百根的骨头被同时拧碎又立即被踩碎的声音。

卫闻已经手抖脚抖浑身都抖的状态了,他靠在门外的墙上,结结巴巴地说:“范明。。他。。。是不是。。。。翘辫子了。。。”

任燃一本正经地点头:“估计是凉了,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卫闻点头又摇头,吞吞吐吐地说:“有股浓烈的。。铁锈。。味。。”

“什么铁锈,就是血嘛,我老闻这个。。”汪经纶不耐烦了,直接打断了他,“兄弟,我跟你说,要不是我那两个哥们够仗义,浑身散发铁锈味的就是你了,还不快跪下喊爸爸,那可是救命之恩!”

卫闻显然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了,退后了几步,还做了个弯下腰的动作,一个“爸”字还没出口。

“够了!”任燃摆摆手,“你下楼到音乐室去,他们需要你,你去搭把手吧,我怕等下的场面你会极度心理性不适。”

卫闻拔腿就跑,都不带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