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沈辞显然是因为听见了焉雨舟喊的那一声疼才开的门,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焉雨舟正背对着他蹲着,拿手捂着腺体的位置。
瞬间,他心里一抽,冲了过去蹲下,将焉雨舟整个护在怀里。
“舟舟,怎么了?让我看一下。”说着便将焉雨舟捂在腺体的手拿了下来。
然后,沈辞像是语塞了一样,喉咙处哽住。只见腺体那里,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红肿的不成样子,甚至有一处地方,已经开始慢慢往下滴血。
一滴一滴,触目惊心。
沈辞的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欲裂,脑袋里嗡嗡作响。
“沈先生,我腺体怎么了,为什么好疼好疼?”焉雨舟的手指紧紧攀着沈辞,那从未有过的力道还有苍白的面色无不显示着,他是真的很疼。
“舟舟,你流血了。别慌,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说话间,沈辞一把将焉雨舟横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别墅坐进车里。
司机小王将车子开的飞快,车后座的两个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心急。
“沈先生……我疼……我是不是要死了……”焉雨舟敢发誓,他活了25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疼的感觉,就好像,后脖颈那里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好像整个生命,都在飞速地流失。
因为此时此刻,他趴在沈辞的腿上,觉得自己的意识和力气越来越弱。
“不会的,舟舟,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忍忍,恩?”沈辞看着趴在那里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人儿,腺体那处的血形成一道道血注,不断地往下面流着,鲜红,触目惊心。
怀里的人疼得满脸都是汗水,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轻颤着,下意识地偎进沈辞的怀里。
沈辞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心已经抽疼的快失去知觉。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这个人儿瘫在自己怀里哭,自己却无能为力。眸子里闪过焦急和心疼,嘴唇紧紧抿着,任凭怀里的人无意识地狠狠咬着他的手臂。
牙齿深深陷入皮肉,沈辞却觉得这疼痛不及焉雨舟所承受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