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声儿,悄没无息扭动着手腕,想着挣脱束缚,好在这人貌似有点自负,又或者过于信任那一棒子了,所以绑的并不算紧。
等靳年松了两只脚和一只手的时候,他口袋里的电话突然跟尖叫鸡似的轰鸣。
啊偶,惨了……
就在陆丰转过身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靳年迅速划开了接听键,是骆清回的来电。
不管三七二十一,靳年发出声惊恐且震耳的惨叫:“救命!是陆医生!救……”
第二句救命还没说完,失去了平日的风度,一脸阴狠凶恶的陆丰已经到了他跟前,拿着放手术工具用的铁盘,奋力一甩,就将靳年的手机打到了地上。
随后面部狰狞的使劲踩踏,直到把好好的手机屏踩得粉碎,连侧面的按键都被挤压了出来。
靳年看的一脸震惊,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这人怎么跟精神失常了一样,完全跟变了个魂儿似的。
那股狠而恨的劲儿,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主要还剩一只手腕没能解脱,并且还成了死结。
靳年惊慌的一边解着绳儿一面讨饶:“陆医生是吧,我,我们两无冤无仇的,你是劫财还是劫色呀,你要多少钱你说,我别的没有就是有点钱,你你你你你别乱来啊,我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要再死可就死两回了,阎王爷都要骂我了!”
停下了动作的陆丰仿佛根本没听进去似的,像个正盯准猎物的毒舌,死死看着靳年。
字字重音阴冷道:“漂亮的生物都应该被掏光内脏,制成标本才能永远保存他最完美的样子。”
望着那张病态扭曲的脸,靳年猛的领悟似的,那天这人好像是说过自己漂亮来着。
黑亮的瞳仁因为惊恐而逐渐变大,眼底倒影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握着手术刀,缓缓靠近。
禁闭的手入室大门外立着一个三角牌,写着清洁中几个大字,里面传出了声声撞击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