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是一类人,厚颜无耻。”

靳年厌烦的瞥开目光,握紧手里的合同就绕过陈岩径直往门口走。

“哼。”陈岩转身站在原地:“你可真高尚呀,我倒是要看看靠手段得来的关系,最终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也用不着你管。”

靳年根本没把话听进去,离开的步子毫不滞留。

陈岩咬着牙脸色阴狠毒辣,望着人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目光凌厉。

“不知天高地厚,嫌命长”

……

医院的住院区通常是禁止喧哗的,尤其是到了深夜是更加的幽静,站在走廊外面只要稍微集中点注意力就能听到那些医疗器械发出的声响。

对于病人和家属来说那就好像是死神冰冷的低鸣,控制着人的生命,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夺走灵魂带来死亡。

骆清的着装一如既往的低调,尽管他的身材和气质根本掩藏不住,他是收了工紧赶慢赶过来的,现在已经是到了凌晨,所有人都是倦怠不堪了,他也一样。

病房的门虚掩着,骆清用手捏了捏眉心,曜石般的眸子波澜不惊带着点疲惫。

等他整理好了状态才推门进去,病床上的妇人安静的躺着,脸上戴着氧气罩,因为呼吸里面已经泛起了一点薄雾。

离床几步远的沙袋蜷缩着一个女孩,穿着件简单素净针织外套,头发扎成了个小马尾,面容姣好清秀。

骆清双唇紧抿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却还是惊醒了浅睡的女孩,她哼唧两声睁开双眼,模糊了下视线看清骆清后瞬间清醒坐了起来。

“清哥哥。”她揉了揉眼:“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