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骆清刚好是跟陈岩斗完气出来,带着点怒气步子又大又冲,两人刚好在二楼的廊道上撞见。

靳年自从海鲜过敏被救,又得知了骆清的难处以后,对他的看法也变了不少,认为两人的距离似乎也没那么远,所以再一次看见这个人时,他是想好好打声招呼的。

可这‘嗨’字刚冒到喉咙眼儿,骆清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擦肩过去,硬生生的把这声招呼给别回到肚子里。

“等等!”

靳年也不知怎的下意识的拉住了骆清的手,那双大手温热的触感霎时仿佛传出了一股细微的电流,直激在他心头某颗即将蹦芽的‘种子’,驱使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松开。

骆清拧着眉头缓缓转身脸色阴郁,他天生属于那种清淡的面相,没有表情就会让人觉得生人勿近,现在狭长的眸子是冷冷的看着靳年一声没吭。

靳年被他盯得竟然有点心慌,再蠢也能感觉到人这是情绪不对,就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于是磕磕巴巴发问。

“你,你这人怎么见到熟人也不打声招呼?”

“我好像没有义务一定要跟你打招呼。”骆清冷声道,眼睛一眨不眨:“况且,我们是熟人吗?”

这个回答简直是把靳年的脸打的啪啪响,对于靳年来说骆清是他重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而且两人的关系一直也是理不清理还乱,他甚至觉得有些瞬间他们还到了友达以上的味道,怎么这下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他妈吃错药了?”

靳年没好气的加大了点音量。

骆清紧了紧牙关,周遭的气压明显又低了几分,他从小家境一般,寡言少语又缺少父爱,所以特别不善于跟人打交道,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好在母亲性子要强,所以把他教的也身正无畏,在学校很少跟人发生矛盾,能避开就尽量不招惹,所以对于那些资本主义的恃强凌弱本是没什么概念。

可自从出了社会,偶然被陈岩拉进了娱乐圈之后,才确切的感受到位高之人的压迫和底层的无奈,之前的他都是懒得计较太多能忍则忍,这世界本就是这样,可母亲大病后,别说让他尽孝陪伴,陈岩反而变本加厉,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也致使他内心对这些有钱有势就可以肆意妄为的人,有了厚重的厌恶感,而这个感觉今天恰巧溢到了靳年这个枪口身上。

骆清此刻的神色可以说有点骇人了,他看着靳年脸上的茫然和双眸间的清澈觉得格外讽刺,堂堂一个娱乐公司的总裁负责人,怎么可能真这么心思恪纯胸无城府?

“怎么,靳大少爷觉得我以下犯上?”骆清冷笑道:“想怎么样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