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吧。”

让陆止砚在这里等着她打电话，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让奶奶看着我们一起进去吧。”陆止砚含糊地找了一个借口。

其实他就是想陪在阮茵茵身边，就算是打电话这种小事也可以。不过揣在他口袋里的那张离婚证仿佛是在提醒他，这一切都已经化为泡沫，他醒悟的太晚了。

“那你稍等一下哈，我再打一个电话，很快的。”阮茵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担心程橙会有心理负担，阮茵茵得给程橙拨过去一个电话，程橙估计是很担心所以守在手机旁边，电话只嘟嘟了两下就立刻接通了。

“喂，程橙，怎么啦？刚才我有事，你的电话我没接到。”

程橙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哭腔，“对不起，茵茵姐，给你添麻烦了，害得你被骂。”

“这有什么，”阮茵茵察觉了程橙的情绪不怎么好，轻声安慰道：“没事，网友们只是不了解情况，王姐回去处理这件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你一点错都没有，错的是坏人不是你，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可是”程橙嗫嚅道。

“不要什么可是，”阮茵茵打断她，“你不要去看网上那些东西，好好在家休息，过几天跟我进组一起好好工作，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谢谢茵茵姐。”

挂了电话，阮茵茵叹了一声气，这小姑娘善良是真的善良，肯为她挨打受欺负；但是不成熟也是真的不成熟，发生这点小事，还要她去安慰助理。不过她也是刚入职不久的新人，还是有很大的成长空间的，阮茵茵对她有信心。

“好了吗？”陆止砚站在她身边温声道。

阮茵茵收了手机，“好了，进去吧。”

两人走进一楼客厅，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是什么家庭调解之类的节目，好像是夫妻两个离婚了都互相推诿不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孩子落得孤苦无依，一边看着，老太太还不停地抹着眼泪。

“奶奶，”陆止砚有点无奈，“你怎么又哭了，哭多了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