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谨得知季晓岩想学医后原是想去京城高价聘请两个告老还乡的老太医来村里亲手教他的,谁知季晓岩听了这个想法后怎么都不愿意,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自学也可以成材。
季谨自然清楚学医没有师傅领进门是绝对不行的,可季晓岩不愿他也不能强行逼迫,于是几方衡量之下仍是请了两位老太医过来。
季谨寻思着儿子学不学的无所谓,请回来镇守家中让季晓岩耳濡目染一下肯定是没有错的。
季晓岩哪不知道他爹爹是怎么想的,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了,自己绝对不会跟这俩老学究学医术的。
之后的日子季谨和李望都很忙,季晓岩一个人天天看电视也没劲,出去走走又觉得没意思,搞得他无聊的很,整天琢磨着找些事情做。
不过他闲得慌,家中两位老太医却悠哉的很,一日吟诗作对,一日下棋喝酒,一日探讨宫中秘辛,一日上山寻药,总之生活有滋有味,压根不像过来教人医术的,倒像是来养老的。
季晓岩见他们如此逍遥,心里痒痒极了,忍了没几天就跟着老太医们混在了一起,不出几日便听了不少皇宫和京城官员的八卦,同时还学了不少的知识。
这天中午日头正盛时两位太医各自回了房间午休,毫无睡意的季晓岩坐在凉亭下拿着他们给的画本对照昨日新采的草药,正看的入神,突听外面有人吵嚷,他起身打开门,而后被砸过来的一颗鸡蛋击中头部。
季晓岩因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他爹爹的关系多少年没这么被对待过了,当即就要发火,岂料来人比他速度快,在季晓岩责难之前,便扑通一声跪躺在一卷草席上,而后朝天嚎了一嗓子,大喊着季晓岩弄死了人。
季晓岩表情一凝,他叫来了在家里帮忙的小厮让他们把哭嚎的女人拽到一边,随即掀开草席查看里面躺着的人。
草席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恶臭袭上鼻腔,季晓岩干呕了一声捂住了鼻子,接着蹲下身仔细瞧了瞧这人。
这人他认识,几天前因为腹泻上门求药,由于当时他腹泻的情况比较轻,教导季晓岩的其中一位姓贾的太医便让他自行处理了,季晓岩给他开了一服药,给药时还让贾太医检查过,确定无误才给的,将药交与这夫妻二人后他们立刻就跑了,别说银子,一句谢谢都没得到。
本来季晓岩没觉得有什么,哪知道今天这二人上门讹他来了。
困着女人的小厮见到尸体也直犯恶心,他问季晓岩:“哥儿,这怎么办?要不要寻老爷回来?”
季晓岩点点头:“去吧,顺便请村长过来,我要报官。”
季谨和李望听闻季晓岩去了衙门后立马赶去了县府府衙,彼时公堂已经过了一场,此刻仵作正在验尸和验药渣好。而因为双方各执一词,县令老爷念在这妇人毕竟是死了相公的,就将季晓岩收了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