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谨再次将那条胖鱼拎起,在看清楚它额前肉瘤的形状后马上将它摔在地上,接着操起手边的石块便往鱼的脑袋上砸。
季晓岩、李望和顾桥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季谨将鱼打成肉泥的场面。
季晓岩见爹爹像是魔怔了,大喊着上前抱住了他。
满身血腥味的季谨被熟悉的味道包裹了起来,他木讷的抬头看着季晓岩,口里喃喃的道:“晓岩……晓岩……”
季晓岩手足无措的抱着季谨:“爹爹,是我,我是晓岩。”
季谨听到季晓岩的回答后身体瞬间颤抖了起来,他一把推开儿子,而后疯了一样用手刨地,等地出现一个洞的时候他将打成烂泥的鱼肉拢在一起,接着把洞填起来才对季晓岩伸出脏兮兮还带着血污的手:“来,给爹爹抱抱。”
季晓岩想也不想的就要上前,李望却拽住了他,他叫了声舅舅,听到外甥声音的的顾桥立刻走过去扶起了季谨。
但是季谨很排斥顾桥的触碰,顾桥刚靠近他,他便开始挣扎、叫骂,搞得顾桥很是无可奈何。
李望看了眼季晓岩,见他小脸紧绷,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于是快走几步往季谨身上贴了一道黄符。
黄符刚接触到季谨的衣物便燃尽消失掉落在地,落下的灰烬被夏日的热风吹散开后,季谨忽地软下了身子,不再动弹了。
季谨回去以后生了一场大病,整日发着烧,身体偶尔还会抽搐,不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喊头疼就是突然跳下床往河的方向跑。
不知道怎么办的季晓岩替他用了很多张治疗卡,但收效甚微,后来李望过来看了看,说季谨这个毛病不是□□上,他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魂魄不稳,需要固魂。
季晓岩听完很担忧:“那他还是我那个爹爹吗?”
李望在季谨的床头和床尾各点上两根安魂香,继而安慰季晓岩:“你们都没死,那他一定还是你那个爹爹。”
“他什么时候能醒啊。”季晓岩问。
“再等个两天吧,”李望道,“如果固魂香对他没有用,我再替他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