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滑动屏幕接起来，尽量正常地叫了一声，“妈，怎么还没睡？”

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燃燃，你还好吗？”

江燃突然鼻头一酸，努力让自己语气轻松，“我挺好的啊，妈。”

江雯雯顿了顿：“我看微博上——”

江燃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哎呀，人红是非多，要是哪天连黑我的人都没有了，那我才真糊到地心了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儿，江雯雯轻声道，“如果不是因为妈妈，你也不用去承受现在这些。”

江燃捏住手机的食指一紧，“妈，你别这样想。其实，虽然一开始入行是无奈，但我慢慢发现拍戏这个过程就像是人生的旅程，去感受角色的快乐与忧愁，成功与辛酸，体验很多自己无法体验的人生，很快乐的，妈妈，真的。”

江雯雯能感觉到儿子不是安慰，情绪这才好了一些，“妈妈从来不希望你委屈自己，妈妈支持你做一切自己开心的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就一直想尽力让你开心——”

江燃打断她，

“妈，你给了我很多爱，很多自由选择的空间，我的童年和整个青春都那么阳光快乐，我什么都不缺，爱你呦妈妈~”

江雯雯哭着哭着又笑了，“就你嘴甜！”

江燃哄了一会儿，江雯雯情绪终于放晴，这才迟疑道，“前几天我就看到你和……段曜的热搜了，我想那是你的工作，就没有问，今天我看热搜上说得很……你们现在？”

江燃顿了一下，没有拿手机的手拇指揉搓着食指，盯着床单上的绿色小恐龙图案，努力打起精神，“就是一起录节目，网上都是谣传。”